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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长篇连载51)盖恩夫人自传全译本/第二卷(第21章)

圣灵流注 昼夜写作

|我的神啊,你不满足于只是让我讲话,你还感动我读圣经。我有段时间没有读经了,因为内里太丰满了,没有任何需要、缺乏。我一开始读,你就给我感动写出那一段,解释也立刻给了我。当我写那段圣经时,丝毫没有想到解释,但一把经文写完,就给了我解释,并以不可思议的快速写了出来。

在提笔之前,我不知道要写什么;写的时候,我看见所写的,是我从来都不知道的。当这些被展示出来时,我得到亮光,发现在我里面有知识和聪明的宝库,我拥有却不知道。我一写出来,就什么都不记得了,在我这里,连样品、图像都没有存留。我无法用这些文字帮助魂。但当我毫不注意地对他们讲话时,主给我所需的一切。主让我以这种方式,解释了整本圣经。

我没有用别的参考书籍,只用圣经,并且没有做丝毫的搜寻。写旧约时,我引用了一些新约的段落支持论证,我没有翻找,在给我解释的同时,那些段落就给了我,跟新约完全一样。我用到旧约中的任何段落时,也同样给了我,不需要搜寻。除了晚上,我没有时间写,因为整天都得讲话,我所讲所写的都同样不经反思,毫不在意健康、生命和自我。夜间,我通常只睡一两个小时,所以几乎天天发烧,通常是四日热。但我继续书写,毫无妨碍,不在意自己的死活。

我毫无保留地属于祂——祂对我做一切祂所喜悦的,我不插手祂的工作。我的神啊!那时,你经常把我唤醒,我向你是那么完全依赖,顺服你的旨意,你不愿意忍受我最小的天然动作。当我有最小的搀杂时,你惩罚它,它就立刻停止了。

你让我在纯洁中写作,我必须按着你的意愿停止或重新开始。你在每一方面都试炼我。你让我突然写,又立刻停止,再重新开始。白天写时,我常突然被打断,留下写了一半的话,然后你给我你所喜悦的。我写的并不在思想里——我的头脑是那么自由,是完全的真空。我与我所写的毫无关系,我看它们是那么陌生!

我若有反思,我就为此被惩罚,源头立刻枯干了,我就像傻瓜一样停在那里,直到再得到亮光为止。我若对你给我的恩典有最小的喜乐,就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[1]。在写作中,一切错误都源于此,由于不习惯神的运作,我经常不忠。当我有时间却没有写的感动时,我想继续写下去,因为我奉命要完成这项工作。所以,很容易看出一些美丽的被证实的段落,和另一些没有滋味和膏油的。我把它们原样留下,是为了让人看见神的灵与天然人的不同。但我愿意按着现在给我的亮光,随时改正,如果我受命如此行的话。

在此之前,为了测试我向着你的弃绝,你什么没有做呢?你岂不在千万个不同的方面,多次试验我,看我是否没有保留地属于你,是否对己还有一点兴趣?最后,你发现这魂向着你一切的旨意都是柔软可塑的。有什么样的苦你没有让我受呢?为了平衡你的恩典,你把我抛进了怎样的羞辱啊!我的神啊,有什么试炼你没有把我交出去?有什么痛苦、难关你没有让我经过呢?从前我碰都不碰的,如今成了我日用的食物。但无论你对我做什么,我都毫不烦恼。

我满有喜乐和安慰地看见,我殷勤地成为你旨意的玩物,我对自己的兴趣不亚于一条死狗。你把我提到天上,又立刻丢入污泥,然后又用同一只手,将我重新放到你把我推下去的地方。我看见我是你的爱与旨意的笑柄,是你神圣公义的牺牲品——一切对我都一样。

在我看来,我的神啊,你待你最亲爱的朋友,如同海洋对待波浪一样,有时把它们急速驱向岩石,它们就碎裂了;有时把它们推向沙滩或泥地,又立刻接回怀里;海把波浪丢出去的速度越大,把它们埋在怀里就越深。这就是你跟你的朋友们玩的游戏,他们在你里面是合一的,改变并转换成你自己,尽管你不断地玩着把他们抛出去、又接回怀里的游戏。如同海浪是大海的一部分,海浪被抛出去越快,接纳它的渊涡也越深。我的神啊!有多少事,我不得不讲啊!但对你公义仁慈的爱的操作,我说不出什么,因为它们太微妙了!

在你里面已被制作成为“一”的人,这爱喜悦让他们继续成为公义的牺牲品。这些魂似乎被爱做成燔祭,焚烧在圣“公义”的祭坛上。哦!这样的魂是多么少啊!几乎所有的魂都是蒙“怜悯”的;但属于圣“公义”的,是何其少啊!但这是何等伟大啊!这些魂单单属于神,对己、为己都不再有任何兴趣;一切都为了神,不参照、不连于己,无论是为了救恩、完全、永恒、生命还是死亡。他们丝毫不为自己,一切责任就是让圣“公义”在他们里面得到满足,如底波拉所说,用死人的血,即用这颗因爱而死了的魂;并且为别人的罪,在他们身上复仇。但这还不够!圣“公义”只满足于一种属性独特的荣耀,不许对受造物有最小的参照,要求一切都只为了它自己。

“怜悯”是为了受造物的好处而赐下的;但“公义”吞灭、扫除一切,除了它自己,不盼望别的,丝毫不顾它的牺牲品,所以它不饶恕。但它要自愿的牺牲,在他们所受的苦难中,除了公义本身外,没有任何其它意图。被公义吞灭的魂,对这可爱的残忍毫不在意,虽然它对她毫无怜悯,她却没有想法,也不反思。只有让她就这话题说或写时,她才思想它。“公义”是那么有吞灭力,它只从受苦、耻辱、声名狼藉中得滋养;它用那只击打“公义作者”(耶稣)的手,击打预定的魂,他们越像祂,击打就越有力。

有人会问:那么,这魂是怎样在圣“公义”中被扶持的呢?——她被同样的残忍毫无扶持地扶持着。她似乎越被神撇弃,就越超越于一切之上被扶持着。千万不要以为魂会有任何享乐,无论里面还是外面,都是绝对的没有!在毫无严厉中,一切对她都是严厉的;给她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邻舍,让他们知道、热爱并拥有神。

对我所受的赞誉,神许可我的朋友(女院长)开始感到有些嫉妒,这是为了藉着这软弱和它所引起的痛苦,更深地洁净这个圣洁的魂。她的友谊变成了冷淡,甚至还有些别的。我的神啊,这是你许可的。有些认罪神甫开始搅扰,说我不该插手帮助魂的事,因为有些向他们认罪的人对我完全敞开。

在此,很容易看出认罪神甫们的不同,有些在指导魂时只寻求神,有些则寻求自己。前者常来看我,为神施给认罪人的恩典而欢喜,毫不在意祂所使用的管道。另一些人则相反,秘密运动,搅动整个镇反对我。如果这些是我强做的,他们反对就是对的了;但我只能做主让我做的。事实是:我并没有寻找任何人,人们从四面八方而来,我一视同仁地接待了他们。有时,这些人来反对我。

有两个修士跟我讲过的那个行乞修士是同会系的,其中一位是省督,学识丰富,是位伟大的布道家,另一位是大教堂里的四旬期布道家。他们研究了大量难题之后,分头来问我。尽管这些问题都远超出我的领域,主让我回答得非常正确,如同研究了一辈子一样。我对他们说了主给我的话。离开时,他们心悦诚服,非常满意,被你的爱浸透了,哦,我的神!

我继续以不可思议的快速写作,手的动作几乎跟不上灵的引导。在这漫长的工作中,我始终行动如一,没有使用任何参考书。抄写员无论怎样努力,都不能在五天之内抄完我一夜所写的。里面好的,都是从你而来的,我的神;坏的,都是来自我。我的意思是说,由于不忠,在不知不觉中,我让我的不洁与你纯洁炼净的教义有所搀杂。

开始时,我还不会配合让我书写的神之灵的运作,犯了许多错误。当有时间也能方便地写时,祂让我停笔;当我似乎极需睡眠时,祂让我写。在白天写时,不断地有人打岔;由于有太多的人来看我,我无暇吃饭。当有人要见我时,我必须立刻放下一切。加上服侍我的使女处在前面讲过的那种状态里,她经常毫无理由地进来,按着她反复无常的情形,突然打断我。

我经常一个意思写到一半就丢开了,而不烦恼所写的是否接得上。有些地方可能有缺陷,原因是有时我有时间,自己想写,那时恩典并不是源头。如果这样的段落多,那就可惜了。但最后,我习惯了以神的方式跟从神,而不是以我的方式。我一天半就写完了“雅歌”注解,其间,不断地接待来访者。

我写得极快,胳膊因而肿胀、僵硬,夜间极其疼痛。这样写是不可能长久的。在睡眠中,似乎有个魂从炼狱里向我显现,求我向圣“良人”为她祈求释放。我照做了,她似乎立刻得了释放。我对她说:“如果你真的得了释放,请治愈我的胳膊。”胳膊立刻痊愈,能够书写了。

关于写作,发生了一件趣事。“士师记”里有非常可观的一部分遗失了。他们要我完成,我就重写了失去的那部分。很长时间之后,拆房子时,在一个从未找过的角落,人们发现了它,看见前后写的一模一样。许多博学、有美德的人对此感到惊奇,他们也证实了此事。

有个议会的顾问来看我——他是圣洁的典范。这位可敬的神仆在我的桌子上发现了“简易祈祷法”,那是我很久之前写的。他拿去了,非常喜欢,觉得对他的朋友们会有帮助,就给了他们。结果,人人都想要。他跟那个可敬的行乞修士决定付梓发行,并得到了许可。他们要我写一份前言,我就照做了。于是,这本小书就印刷了;这成为我后来被囚的托辞。这个顾问是我最密切的朋友之一,是神的非常伟大的仆人。

尽管遭逼迫,这本可怜的小书仍然被印刷了五、六次,主给了它极大的祝福。可敬的修士们发送了一千五百本。那个行乞修士书写完美,主启发他抄写我所写的,起码抄一部分。他把这个想法传给另一个会系的修士,每人拿一些去抄。一夜,他努力抄写他以为很迫切的东西(因为他误会了别人的话),由于天气寒冷,他光着腿,腿就大大地肿胀了,使他行动不便。

他好像讨厌抄写了,非常悲哀地来见我,告诉我这病,说他不能四处讨饭了。我告诉他被治愈了,他立刻就好了,离开时非常高兴,很想继续做誊写的工作。他声称,在此主给了他极大的恩典。还有一个可贵却非常浮躁的女孩子,头部剧痛。我摸了她,她立刻就好了。

我的神啊,由于你做的征服工作,魔鬼对我非常生气,它打击了一些来看我的人。有个可贵的女孩非常单纯,以作工谋生。这个女孩子从主领受了极大的恩典。魔鬼打破了她嘴里的两颗牙,下巴肿得可怕。魔鬼告诉她,她若再来看我,它会更恶劣地对付她。她这样子来看我,在单纯里对我说:“这恶棍!因为我来看你,就对我做了这事。它大大地咒骂你。”我告诉她,我禁止它摸她。它见被抓住了,不敢再碰她,因为它不能做神通过我禁止的事情。它大大地咒骂,在她面前做出可怕的动作,让她确知,它会搅起对我最怪异的逼迫,是我从未经历过的。我毫不在意,对此一笑置之。尽管它会搅起逼迫反对我,但我知道这由不得它,只会成就神的荣耀。

[1] 指主不许盖恩夫人享受她的文字中的恩典与亮光,以免滋养魂生命。另外,主禁止她用理性思考,免得影响启示的纯洁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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